梦里依稀无限笑，匆匆一见闪了腰。他们相见的第二天，就订了亲，他很兴奋，她却很郁闷。上学了，他不仅作弄她，还经常作弄老师。她觉得抬不起头，只好退学，但他的表弟却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考上了秀才，枪手是她的弟弟和他的表弟。
　　在济南府试，他遇到了一个叫孙兰姬的青楼女子，两人相见恨晚，两人如胶似漆。可是好景不长，她终于还是成了别人的新娘。望着远去的花轿，他流下了泪水。
　　他们终于结婚了。她把他关在门外，不让他进门。一连两天都是如此，直到第三天，他才趁她酒醉成就了好事。
　　她也曾试图接受他，可是他依旧玩性不改，她对他再次失望。
　　他捐了监生，到北京坐监。认识了房东的十岁的女儿童如寄。他经常带着她上街玩，感情日增。半年后分别，兄妹两人互赠信物，依依不舍。
　　他回到家里，两人还是无法相处。她几乎与周围所有的人都形成冲突，包括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因为她的暴力，在她与丈夫的冲突中，舆论并不站在她一方。
　　他也想了很多的办法来改善与她的关系，钱是花了很多，但几乎没什么效果。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终于分居。他受不了她，再赴北京。二十一岁的童如寄依旧待字闺中。曾经的兄妹，变成夫妻。然而婚姻，终究不同于恋爱。新婚的甜蜜，很快被琐碎的日常生活淹没。童如寄怀疑他与侍女有染，对他百般提防，对侍女百般虐待。他仿佛又回到了在家的日子。
　　他的表弟中了进士，来家中看她。第一次与心中的他面对，她心中激动不已，他却毫不觉察。
　　不久，侍女自杀了，一场官司，让他身心俱疲。他花了四千两银子捐了中书，却又因为乐极生悲被被贬为成都府经历。他将她骗得留在家里，带了童如寄到四川上任。她得知真像，追了很远，怏怏而回。
　　成都是个怕老婆的窝子，他被推为耙耳朵协会会长。署理成都县令，他做了些好事，也弄了些钱。童如寄也心情渐好。谁知她却突然到来，他吓得昏了过去。她与童如寄一阵对打，结果两个人倒了个，妻成了妾，妾却成了妻。
　　她立志报复，一次将他打了600多棰，一次将他的背烧得稀烂，知府要他休了她，他又于心不忍。
　　告老还京，她旧恨难消，一箭将他射倒。幸好被人救了。他移住寺庙，潜心诵经。她想起多年他对自己的无限宽容，终于心生悔意。可是上天没有再给他们机会。她渐渐病重，他回到家里，心痛不已。他们预定来世再做夫妻。
　　她的最后愿望是回到家乡，小船连夜出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