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的岸边卷起滔天的巨浪,大江健三郎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上的一座孤岛,孤岛上耸立的山峰敞开了它绿色的脸面,山顶上一处静默的梅花林将朵朵思念挥洒天边。大江健三郎望着东逝的流水,想起了孔子的那句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离开家乡已经有几年了,离开的日子里,熟悉的港口还是停泊着斑驳的渔船,生锈的铁护栏圈着标记日本文字的石碑,上面写着“东京”。
几处渔人好奇地观察站在码头上的大江健三郎,他头顶的伤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一个穿着日本和服的女子经过大江健三郎,她手里的清酒被端到脸颊的位置,恭敬地说:“远方的客人,愿清酒的甘甜能洗去您旅途的漂泊”
……
东京城外的一处竹屋,周围是金色的稻浪,稻子在浅浅的水里应和着青蛙的低吟,几只虫儿伏在草丛里,欣赏着天空几只麻雀的跳跃。
竹屋内,一名老妇人坐在木制的栅栏边,她的面前躺着杵好的米,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金色的田野上,一名翩翩的少年背着行囊,喊着她,问她晚上的饭团是否做好了。眼角流下几滴老泪,妇人转过身,用衣角擦拭着自己的泪。这时,她听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声音,“母亲,母亲”,声音穿透了金色的稻浪,稻浪上休憩的几只鸟雀开始叽叽喳喳起来,像是在传递“母亲,母亲”的呼唤。
视线在天边急切的搜寻,终于在一处田埂上发现了大江健三郎的身影,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回来了。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矫健的步子,他在向自己奔跑,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带给了她久违的激动,几年日日夜夜的思念汇成一股颤抖的力量,使她把簸箕里的米全洒在了院子湿润的泥土上。
大江健三郎奔跑在洋溢着喜悦的田野里,他不见母亲很久了,还记得是一个有雾的清晨,他的母亲把他送到了东京码头,递给了叔叔帮他开的推荐信,。船要开了,母亲 却像是又想起什么,让船家少的稍等一下,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手帕,那是父亲送给母亲的。船喷出了黑色的烟,母亲把手帕压在大江健三郎的胸口。雾散了,那块手帕现在还压在他的胸口,伴随他一步步的奔跑一点点地向母亲靠近。
两个人抱在一起,庭院里的几根竹子将夕阳剪成一缕缕漏到地面,环绕着这对幸福的母子。
1918年,大江健三郎回到了日本,那年 ,他二十岁。他的祖国,伟大的日本帝国,殖民了朝鲜,入侵了台湾,结束了对俄国的战争,抢占了旅顺港,逼迫北京的袁世凯签订了《二十一条》,一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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