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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救病妇）
　　萧频富被一批乞丐，抬到赵老山“住地”。
　　这是从前赵家在此烧瓷，建的‘晾瓷房’；旁边有一个陈旧已坏的烧瓷窑，还有一个小小的已经破落的瓷神庙。因赵家衰落了，晾瓷房顶被大雪压塌，多年无人过问。乞丐们在房顶搭了树枝、茅草，草上面覆盖泥土防雨，大家在此夜宿，称呼“瓷神庙”，也有人叫“乞丐庙”。
　　赵老山又称“赵垴山”。此山与左面山交界处有一细泉，每昼夜雨季可流清水十来桶；干季只有一两桶。储存一塘，叫“一碗水”。
　　山下有一条石滩沟，也有叫它石滩河。可以游泳，冬天冰下可捉鱼。
　　大乞是个隐身太监，是这帮乞丐的主持者，说：“这一久没有添丁了，所以我重申：我们乞丐，各有苦衷，任何人不要问、也不要说：各自的来历和名姓。”
　　二乞也是太监，道：“细看这妇人，又病又饿，变了脸相，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
　　大乞：“虽然可以当我们长辈，但还是按我们的规矩排名，排在我们八个乞丐之后，叫：九乞。”
　　众乞：“是！九乞。”
　　大乞：“九乞是妇女。妇女当乞丐更惨。大家要尊重。我们现在把破瓷窑收拾一下，装上门，让九乞单独住。”
　　二乞：“破旧的烧瓷窑里面，十分潮湿和霉臭。我们要多花工夫，认真打整干净。”
　　萧频富已经苏醒过来了。心声：“是乞丐们救了我！我好感激你们啊！但是，住在哪里呀？张爷庙是一大好所在。”说：“不要麻烦了。张爷庙闲空无人住，也很宽，有水井，有厨房，用具也不少，就都去住吧。”
　　大乞：“呵！张爷庙？那是屠宰人的祀奉堂。神圣不可侵犯，谁敢胆大妄为，就要被宰杀猪牛羊那样：大卸八块，辟邪。”
　　萧频富一惊：“是吗！”
　　大乞：“是啊！上上个月，‘城东帮’的叫花子，就被砍了两个示众。我们乞丐。生命不如草芥，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不要异想天开，去冒那个险。”
　　萧频富：“啊！”心声：“幸而我侥幸，没有被发现。天呐！好后怕。”
　　大乞：“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那些屠户：他们很大方。他们聚拢时，只要我们去，他们就会打发我们美酒佳肴，让我们在庙外，大吃大喝。那是我们过年也得不到的美餐，一年两次。所以，我们要遵守他们的规矩。”
　　萧频富暗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就这样：‘大隐隐于市’，隐蔽在京城乞丐中，将究过下去；不要暴露我的身份，过一久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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