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弟弟两口在县城批发市场租了个门市,收购倒卖鸡蛋,忙的不亦乐乎。圆圆上学了,母亲照顾方方和侄女,我帮父亲养鸡。养鸡是最后割掉的一条资本主义尾巴,但始终没有割净,总有人冒着危险偷偷摸摸地养上几只鸡。改革开放后,正像古诗写的那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社员首先想到也容易做到的,就是把鸡再养起来。从家家作为副业散养的十几只、几十只,到专业户笼养的几百只上千只,养鸡事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发展起来。政府筹建起鸡蛋批发市场,以家庭为主的养鸡产业初步形成。在村边自留地上,父亲建起四壁透气通风的养鸡房,三排鸡笼成阶梯状安置,母鸡一个挨一个,形似学生宿舍的大通铺,只能伸出头来啄食、喝水,从屁股后面滚出鸡蛋来。它们是被人驯养的,命运只能由人来安排。养鸡又苦又累,还是个技术活。我总结了父亲和几家养鸡场的经验,又读了一些小册子,感到养鸡很有学问,值得认真探讨。我边学习,边实践,不断向行家讨教,在育雏、防疫等关键技术上下了不少功夫,虽然劳累,倒也充实。有孩子和鸡闹腾着,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周日的一天,圆圆忽然跑来说,老爷爷把方方抱走了!申敬斌的爷爷年近耄耋,但身板硬朗,精神矍铄,早年教过小学,如今天天下地干活,像个六十岁的人。每当申敬斌寄来钱,他都如数送来交给我:“我用不着,你给孩子存起来吧!”每次还少不了提着一篮子鸡蛋。母亲劝道:“咱家养着一千只鸡,孩子不缺鸡蛋吃。以后不要受累了。”“我的鸡是散养找虫吃的,下的蛋香。”爷爷如是说,照送不误。今天大概又是送钱来了,为什么要把重孙子抱走呢?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注射器,抄小路跑去堵截爷孙俩。圆圆边跑边告诉我,有一个老太太说她是方方的亲奶奶,老爷爷听了挺生气,抱起方方就走了。我心里有鬼,一听这话脑袋“轰”的就炸了:借种生子的秘密暴露了!后来了解,事发经过是这样的:安元甲的母亲得病卧床不起,情绪低落,老泪纵横,对守在身边的儿子说,这辈子让她最伤心的是没有盼到孙子,眼看着儿子成了绝户头,死也闭不上眼睛。为安慰母亲,安元甲拿出了方方光屁股的照片,並告诉老娘是他和我生的。安母好像吃了一剂起死回生的良药,很快就康复了。她是我大姨的小姑子,婆家东安寨离我村很近,和我母亲彼此都是熟悉的,于是兴冲冲地来到我家认孙子。我母亲心中有数,虽然没有问过我,但知道这孩子不是女婿的。听安母如此说,她不好说什么,只是王顾左右而言他。
“你看,这孩子和俺儿小时候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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