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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正文
“他喊我骡子,侮辱我的人格。”申敬斌辩解说。
“在场的人都证明小胡说的是勺子,是在好意提醒你。”
“我明明听他说的是骡子,不然我为啥生那么大的气呢?”
“你知道骡子是什么意思吗?是没有生殖功能的代名词。说某某是骡子,就意味着他不是男人。”部长大姐说,“申敬斌自尊心极强,多疑,幻听,容易狂燥,经神经科医生珍断,他得的是抑郁狂燥型神经病。”
神经病?老干部一语成谶!我浑身一哆嗦,免强控制自己没有失态。
“能治好吗?”我忐忑不安地问。
部长说,目前看他的病还不严重,最怕受到刺激。大夫建议让他休息,过一段平静的生活。申敬斌连年当先进,入厂以来从未参加过疗养,主席和劳保部商量,干脆送他去海滨矿山疗养院休养两个月,並派你去陪伴照顾他。“他很在乎你,也很在乎你能不能给他生孩子。从最近两次打架的原因分析,这是他的两个病根。你可是带着任务去的哟!你懂得?”部长大姐意味深长地强调一句。
“我懂得。”我说。我真的懂得。因为这次回家,母亲给我上了一课。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我才深刻体会到,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人生路上的每一步,是如何的牵肠挂肚。母亲一连和我谈了三个晚上,不说别的,就说结婚五、六年了为啥不生孩子。我把俺俩的房事过程,向母亲作了详细回报。这些话只能对母亲说,还是在她的步步逼问下挤牙膏似的说出来的。母亲做出结论说,不是他有病就是我有病。“照你说的看,就是他不行。”母亲果断地说,“抱养个孩子吧,就说是你生的,我给你养着。再晚了就遭人嚼舌头了,唾沫星子能把你淹死。再说,老了也有个指望。”当时我还觉得母亲有点杞人忧天呢,听完部长大姐一席话,才真的感到事态严重了。
疗养院面向波光浩淼的大海,背靠草木葳蕤的山丘。我和申敬宾都是第一次见到大海,心头的陈艺麻、烂谷子都被海风荡涤得一干二净。我牢记自己的史命,把女人的体贴和温存尽量奉献给他。疗养临结束时,我告诉他,我好像有喜了。他高兴地像孩子似的,两手托抱着我,迎着初升的太阳走呀走,一直走了好远。我说为了保胎,提议不和他同床。他二话没说,把铺盖卷巴卷巴搬到另一间屋里睡觉,生怕不小心碰到我。他就是个神经病,不犯病的时候幼稚得像个孩子,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觉得好笑。第二年春暖花开,我说想回家休息几个月,好由母亲照顾着生孩子。他买了好些营养品,一路把我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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