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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奇怪的笑声
赵虎在老岳丈家里一呆就是一个多月,而且始终都没离开过病床。
在这段日子里,不管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向他打听那天他在路上看到的情景,他都闭口不谈。
据赵虎后来回忆说,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他的老岳丈没少为他请了名医,也没少给他买了昂贵的药物,可是到头来,屁用都不管。
如此年纪轻轻就卧床不起,这可如何是好?老人家一看到他那种病魔缠身的样子,就是一阵长吁短叹。
说来也怪,忽然有一天,前来看望他的人在门外不经意间说了一段跟他经历几乎完全相同的故事以后,他却奇迹般地走下了病床。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说的是有个人叫钱豹,年龄、脾性什么的几乎跟赵虎一模一样。更让人称奇道妙的是,也恰恰是在赵虎出事那天,钱豹也去了亲戚家里,而且也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遇到了同样惊心动魄的一幕。
由于这个故事跟赵虎发生的故事太过相同,或者干脆这么说,赵虎在邪林里所遇到的那个所谓的鬼怪其实就是钱豹,所以,有关钱豹的故事就不再赘述。在这里,只补充交代几个关键细节。
第一个细节是钱豹手里的东西。那天钱豹是顶着一口铁锅来的。下雨天嘛,把锅顶在头上,既方便携带,又能充当雨伞,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没想到把赵虎吓了个半死,当然也没有便宜了钱豹。就在斧头砸响铁锅的那一瞬间,钱豹同样也以为是鬼怪在作怪,同样也撒腿就往回跑,同样也在亲戚家里卧病长达一个多月。
第二个细节是中间喊的那几嗓子。当时的情况是,钱豹也吓得要命,也是为了壮胆才喊上几嗓子。他同样也是五音不全,而且唱不出一句完整的唱词。当听到前面也有人唱时,自然也以为别人在模仿他。他停的时候赵虎正好也停,他唱的时候赵虎正好也在唱。
第三个细节是赵虎让路的时候,从石碑底下蹿出的那个黑影根本就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一只狐狸。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那东西是什么,就当时的情况,换了谁,都会吓出一身冷汗的。
至此,赵虎遇鬼的事算是真相大白。之后,这个故事广泛传播开来,成了当地的一大奇闻。人们在竞相传说的当儿,多半对这两个年轻人报以嘲笑的口吻。不是都自称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那么一小点假象就吓得差点丢了性命?
老人们经常以赵钱二位的奇遇为例教育年轻的一代:别太嚣张了,免得自打嘴巴;也别太神经过敏了,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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